*配对:摇滚莫扎特 萨列里/莫扎特
*分级:R18
*介绍:现代au,双特工419塑料小故事
*ooc属于我
*0
显而易见的,同行是冤家。
*1
他是在某个周五的傍晚时分收到那张纸条的。
那是张折成了一颗心的酒馆便笺纸,从酒馆侍者的托盘里被取出来,跟一杯被装点得花里胡哨的果味鸡尾酒一起,被当众摆在了萨列里的面前。
萨列里脸上难免有点挂不住,除去左右位置上投来的探询目光,他发誓自己还看到了男侍者在捏起那颗心时露出了点憋不住的笑意。
周围人的反应再正常不过了。这算什么中学生才热衷的老土调情套路,更何况还折得很丑。他着实想不出写纸条的人到底该有多无趣才只能想得到这种招数。萨列里有点难堪地抓起那颗叠得歪歪扭扭的心,突然冒出的好奇心战胜了想把折纸揉成一团的恼怒,他叼住那杯获赠鸡尾酒里的粉色吸管,开始小心翼翼地尝试把纸条拆开。
“您愿意跟坐在您7点钟方向那位孤单的先生过个夜吗?”
萨列里丢下纸条,这个方向使得他不得不拧着脖子,他心底开始抱怨起纸条撰写人存心是想折腾他,对方甚至不愿就他方便而挪个位置——
莫扎特果然是在折腾他。
萨列里刚转过去就看到了张熟悉的面孔,对方冲他抛了个暧昧不足轻浮有余的飞吻,又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去。
周五晚上是萨列里雷打不动的休息夜。卧底在奥地利边境小城的特工先生一周要不分昼夜地辛苦工作7天整,作息不规律且没什么朋友的无趣生活使得先找家店喝几杯再回去睡一觉成了萨列里休息日唯一的消遣。
所以萨列里怎么想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是本本分分地来喝个酒,就被那位精力过分旺盛的莫扎特给盯上了。
鉴于已经有了前几周先被围观人群起哄又落荒而逃的可怕经历,萨列里实在不想再给自己平静的周末夜晚多添点什么轰轰烈烈的回忆了。他不情不愿地离开座位,想着这次要用点什么理由才能让这位持之以恒地搅了他好几周休息日的金发乐手死心。
可惜对方没话找话说的功力永远比他要更胜一筹。
“您眼力真好,一眼就看到我的座位了。”
他的7点钟方向他妈的根本就只坐了莫扎特一个人。
“您还喜欢我这次送的酒吗?菠萝最近正好当季。”
放屁,他只吸了一口就从那杯一看就色素过多的酒精饮料里尝出了一股水果罐头的糖水味,他才不相信这家三流酒馆愿意订购新鲜水果端给顾客。
他必须得在莫扎特滔滔不绝个没完之前讲点什么了,于是萨列里举起那张皱巴巴的便笺纸,打算询问对方本就一目了然的撰写目的。
还没等他开口,莫扎特就冲他露出个恍然大悟的眼神。
“您绝不会失望的,先生。我们今晚就可以试试——”
萨列里恼羞成怒地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我希望您在被我打断之前想说的是什么更文明的字眼,”他说不清是该死的酒精还是莫扎特的语调让他的耳根烧得滚烫,“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跟随便什么陌生人回家?”
莫扎特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随之换上了一点受伤的神情,萨列里发现自己不受控制地愧疚起来,他觉得自己最好说点什么弥补,刚刚那句质问还是有些太伤人了。
“不是随便什么陌生人。只是跟您,”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听到莫扎特吐字清晰的强调,“我只想跟您回家。”
萨列里这下真的无可救药地脸红了。而对面的家伙还在穷追不舍地问个没完,“所以您愿意给我个机会吗?”
他犹豫地落座,现在这像是个默许了。对方黏了过来,“我以为您会想换个地方继续,”年轻乐手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不耐烦地摩挲着布满水汽的杯壁,“我们还要在这里‘文明地’坐多久?”
金发的家伙靠得太近了,萨列里不知道该把自己的目光落在哪里,该死的,到底为什么莫扎特的嘴唇看起来比桌子上那杯果汁还要红?
意大利人果然只适合喝咖啡。他现在被劣质酒精和甜腻香水味浸泡着的脑子居然已经开始用萨尔兹堡晴日里碧蓝的天空来类比莫扎特浅蓝色的眼睛了,萨列里看着莫扎特脸上懒洋洋的笑意,认命地叹出一口气。
感情空窗期的、孤身一人在偏远城市出外勤的特工先生,适逢休息日的微醺夜晚,还有冲他连续暗示了好几周的漂亮乐手。
他盘算了一遍这周完成得差不多了的收尾工作,终于下定决心给自己一个放松的机会。
*2-5 那啥部分走红白(见置顶)
*6
萨列里从换工作以来鲜少获得的香甜睡眠中醒来,有些惭愧自己的警惕心竟然在莫扎特面前放得这么低。不过对方只是个酒馆乐手,过分紧张倒也没什么必要。
房间的白纱窗帘被吹得不停摆动,夏日清晨的微风从窗缝里送进来点清爽的树叶气息。萨列里又闭了一会眼,他还没想好事后清晨的第一句话要跟莫扎特说点什么,但他觉得对方值得一个甜蜜的早安吻。
萨列里翻了个身,可眼前的景象让他本打算搂住莫扎特的胳膊尴尬地停在了半空。
他的床上空无一人,对方别说一个亲吻了,连床单上的一点余温也没留给他。
看来这个清晨是不会有早安吻了,萨列里有点遗憾地起身。
这时他注意到了床头上那堆明显是对方留给他的东西。那是一堆纸币叠的爱心,跟酒馆里那颗同样的手法,簇拥着挤满了他的床头柜。
现在他的遗憾和不舍快要变成恼羞成怒了,时隔不到8小时,昨晚温存的错觉一早醒来就变了阳光下一碰就破的泡泡。
他想起自己平生第一次有了安定下来的念头,想起昨晚差点脱口而出的请求,他甚至想问莫扎特愿不愿意在曼海姆等他。
先入为主地动了感情、一觉醒来又发现被抛弃的难堪现实让他忍不住骂了脏话,更别提玩笑一样的现金了——他又不是什么按小时收费提供服务的特殊人员。他的期待落了空,他所有一厢情愿构想出的美好憧憬现在全部变成了泡影。
很快他就明白那堆现金被留下的含义是什么了。在他失魂落魄地起床去洗漱的时候,盥洗台上的酒馆便笺引起了他的注意,薄薄的纸片上写了句看似平常的话。
“我从你藏的箱子里借了点东西。”
萨列里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塞在通风口的箱子是他藏工作资料和档案的地方,莫扎特怎么会翻到他的通风口去?
他衣柜里也有很多放衣服和生活用品的箱子,希望对方话里的意思是借了件衣服——
萨列里拉过吧台的高脚凳,在踩上去之后绝望地发现用来藏资料和文件的那个通风口可疑地虚掩着。
他完了。如果丢了资料的话,他这辈子宁可喝浓缩咖啡到心梗也不要再沾一滴酒了,可现在叫苦不迭还有用吗?
萨列里手忙脚乱地翻着锁在加密行李箱里的隔层,内心祈求了一万遍不要丢什么重要的文档。他还不想因为卧底最后一周遭遇的这点意外失去工作,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偏偏就被边境小城的酒馆乐手洗劫了密码箱。
一点记忆突然从他大脑的某个角落浮现出来,他终于想明白为什么会觉得莫扎特眼熟了。
在被挫败的难堪和不平里,萨列里隐约记起上级给他发过的模糊照片,他所在的组织里一个叛逃出去单干的前同事也长了张相似的脸。也是金发,也是浅色眼睛。
现在细想起来,他在喝完酒之后那么快就睡过去也多半是因为被对方下了药。
他有些晕头转向。“甜蜜的陷阱”,他大概早就被莫扎特盯上了。
好在他的资料和文件都还好端端地放在原来的位置,萨列里舒出一口气,想为自己保住了饭碗而露出个劫后余生的胜利笑容。
然而装着他全套假身份证件的文件袋不翼而飞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明显不属于他的信封,萨列里刚展露了一半的笑容凝固在了嘴角。他在萨尔兹堡的卧底任务眼看就要结束,别提再之后回意大利的休假计划,眼下他甚至连按时赶去曼海姆汇报任务都做不到。
莫扎特偷了他的身份证件。
还好莫扎特只是偷了他的身份证件。
他们不用成为敌人,不用在收到组织下达的通缉令时陷入两难境地,也不用因为是否要扣下扳机而痛苦挣扎。
怀着复杂的心情拆开信封,萨列里发出漫长的叹息。
“萨尔兹堡是个漂亮的城市,您不介意的话可以多呆呆。”
莫扎特可真是个货真价实的混蛋,这话说得仿佛他有的选似的。
“我只从您的储备里借了一点必需的,您会体谅我的,对吗?看在我们一起度过了令人难忘的一夜的份儿上。”
好吧,他的确得承认昨天晚上确实过得不错——
“或许下次见面的时候可以还给您,”
等等,下次,这个家伙居然还有胆提下次?
“前提是您能抓得到我。”
他早就该知道昨天跟他上床的家伙是个狂妄自大的混蛋了。床头那堆叠成了心形的纸币像是对方获胜后趾高气扬留给他的战利品,昭示着他绝无污点的光辉职业生涯仅此一次地栽在莫扎特的手里了。
他确实输给了自己的前同事,彻头彻尾地。不仅是因为毫无提防地被技高一筹的同行摆了一道,更是因为萨列里发现自己压根儿没办法恨莫扎特。他只想抓住那个眼睛蓝得像萨尔兹堡晴日天空一样的叛变特工,再揪着那头耀眼的漂亮金发让对方为自己犯下的错误道歉求饶。
他现在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向弗朗西斯科求救,他那个烦人哥哥铁定会在电话里幸灾乐祸地叫他“废物弟弟”。而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一杯酒,尽管这时候还没回过神来的萨列里完全忘记了他冰箱里仅剩的几瓶库存已经在昨天夜里被喝了个一干二净。
这都怪该死的莫扎特。
当然,他会全部讨回来的。
end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天上掉下来的美妙419一般都有质量问题
*是一个陈年半成品文档,晚上突然变得有空就把这篇写完了,真的想看萨老师人财两空
*理论上还有篇叫more than one night的后续,内容是被骗财骗色的萨老师费了很大劲才抓到罪魁祸首小莫的复仇故事,不知道啥时候写好
*虽然不分前后地氪了这对很久 但是是第一次写萨莫黄 希望没太ooc
*最后一句永恒的主题:有人喜欢的话想求一下评论><